从鸿文书院虎口脱险后,沈昭辞等人手中的镇妖塔残页与星图成了最关键的线索。然而,黑衣师姐与魔教的追杀如影随形,他们深知,必须尽快破解星图秘密,找到镇妖塔地宫的入口。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叶惊鸿在茶楼听来一则消息:威震江湖的“震远镖局”近日承接了一趟神秘镖物,镖队首领放出话来,此趟任务关乎京城安危,沿途戒备森严,甚至请了江湖上数位成名高手压镖。
“镖局押运、京城安危...”赵临渊摩挲着手中星图,目光如炬,“这其中蹊跷太多。镇妖塔之事隐秘非常,靖安王府与魔教若要转移重要物件,假借镖局之手再合适不过。”沈昭辞点头,当下决定跟踪镖队,一探究竟。
三日后清晨,震远镖局门前旌旗招展,十辆镖车整齐排列,车轮裹着厚厚的棉絮,行驶时几乎不闻声响。为首的镖头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腰间悬着两把雁翎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沈昭辞四人扮作寻常商旅,混在送行人群中,见镖队启程,便远远缀在后面。
出了京城,镖队沿着官道一路向西。沈昭辞发现,镖队看似匀速前行,实则每隔半个时辰便会变换阵型,前后哨卫交替侦查,寻常劫匪根本无从下手。更诡异的是,每路过一处城隍庙,镖头都会亲自入内焚香,出来时面色凝重,似在传递某种暗号。
“这些城隍庙怕是藏着眼线。”青璃压低声音,锁链在袖中微微作响。话音未落,前方山道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块巨石从山顶滚落,拦住镖队去路。数十名蒙面山贼呼啸而出,手中兵器寒光闪烁,将镖车团团围住。
“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山贼首领的声音粗粝,可沈昭辞却注意到,此人握刀的手势过于规矩,不似山野匪类,倒像是军中士卒。镖头冷笑一声,拔刀出鞘:“就凭你们?”双方激战正酣,沈昭辞等人悄悄绕到后山,却见一名山贼脱离战场,鬼鬼祟祟地往林中跑去。
叶惊鸿脚尖点地,如鬼魅般跟上。片刻后,她折返回来,神色凝重:“那山贼在给黑衣人传信,信上画着镇妖塔的轮廓。这场劫镖,根本就是自导自演!”沈昭辞瞳孔微缩,当即决定趁乱接近镖车。
此时,战场上形势突变。一名压镖的江湖客突然反戈,手中长剑直刺镖头后心。镖头仓促间挥刀格挡,却露出破绽,被山贼首领一刀划伤手臂。混乱中,沈昭辞甩出绸缎缠住一辆镖车,借力跃上,掀开篷布——车内竟是一口口贴满符咒的黑棺!
棺盖缝隙渗出黑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蛊虫特有的腥气。“不好!里面装的是被炼成尸蛊的活人!”赵临渊掷出符咒,贴在棺木上,黑棺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就在这时,整支镖队突然停下动作,齐刷刷转头看向沈昭辞等人。镖头抹去嘴角血迹,露出森然笑意:“既然被发现了,就都留下吧。”
刹那间,所有镖师与山贼同时撕下伪装,露出胸口的曼陀罗刺青。更可怕的是,黑棺中的尸蛊破土而出,这些怪物皮肤青紫,眼眶中爬出猩红的蛊虫,指甲长如利刃,见人便扑。青璃挥舞锁链,缠住一只尸蛊的脖颈,用力一甩,却见其脑袋被扯下后仍能行动;叶惊鸿的软剑刺入尸蛊心口,却只带出一滩腥臭的黏液。
“它们的弱点在百会穴!”沈昭辞大喊,绸缎如灵蛇般卷住一只尸蛊,将其高高抛起,赵临渊趁机掷出铜钱,金光击中尸蛊头顶,怪物轰然倒地。然而,尸蛊越聚越多,后方的黑棺中仍不断有新的怪物爬出。
激战中,沈昭辞注意到最后一辆镖车的车辕上,刻着与鸿文书院残页上相同的星图符号。他心中一动,朝着那辆镖车冲去。就在此时,黑衣师姐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手中软鞭横扫而来:“沈昭辞,想坏我们好事?没那么容易!”
沈昭辞侧身躲避,绸缎与软鞭绞在一起。他余光瞥见镖车下有机关暗格,当即运力一扯,将黑衣师姐拽向一旁,同时脚尖点地,踢开车板。暗格中,一枚刻满九曜符文的黑色令牌静静躺着,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幽光——这或许就是开启镇妖塔地宫的关键钥匙!
黑衣师姐见令牌现世,眼中闪过贪婪:“把它交出来!”她身后,魔教众人与尸蛊疯狂扑来。沈昭辞握紧令牌,与同伴们背靠背结成战阵。此时,天色渐暗,山道上尸蛊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与魔教的 chant交织成一片,而他们手中的令牌却越来越烫,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