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Saber，你忍忍

阿尔托莉雅身上绽放出的金色光辉与暗红色的黑泥碰撞到一起，整个三层仿佛响起了无声的尖啸。

顾寻能清楚的感知到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交锋，手背仅剩下两道的令咒在缓缓发烫。

他将一只手臂搭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上。

强烈的负面情绪与扭曲的愿望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面具现。

他神色无常，只是一个圣杯碎片的负面情绪，并不足以压垮他前世在无数个枪与火的夜晚里锻炼出来的坚韧内心。

很快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边亮起，正是阿尔托莉雅的精神照耀进来。

有了顾寻的加持，原本旗鼓相当的两股力量顿时发生倾斜。

现实里，暗红的光芒如同冰雪般开始缓缓消融，翻腾滚落一地黑泥也逐渐平息瓦解，圣杯碎片的颜色开始缓缓发生转变....

随着净化的完成，阿尔托莉雅身上的光芒缓缓收敛。

她睁开双眼，碧绿色的眼眸依旧清澈无比，只不过眼神的深处闪过一丝疲惫。

净化圣杯碎片对她的消耗还是很大。

碎片彻底净化完成的一瞬间，顾寻与阿尔托莉雅都感受到一股冰冷、充满绝对恶意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他们身上。

这感觉一瞬即逝，但无比的清晰，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的神色，毫无疑问，他们已然在黑圣杯的注视之下。

“我能从中感受到极其强大的负面情绪，顾寻这就是我们以后要抗衡的敌人么？”

阿尔托莉雅有些跃跃欲试。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Saber，现在的祂和夏日祭躲在暗处的敌人没有什么区别，你有感受到有什么新的能力么？”

一道光幕出现在顾寻视野前。

【羁绊，静谧链接（微）：在较近距离时，双方能传递极其简单的情绪状态，无需言语。提高Master与Servant的默契程度。】

这是净化圣杯碎片后，所赋予他们的新能力。

顾寻能够感受到阿尔托莉雅此时身上传来的宁静以及一丝丝疲惫的情绪。

但代价便是，阿尔托莉雅更加缺魔力了。

以最强的职阶Saber还是实体降临的呆毛王，在没有御主魔术回路的供给下，光是维持自身的存在便需要消耗大量魔力。

现在更是有一部分魔力需要为圣杯碎片输送，脱离黑圣杯控制后的碎片，本质上便是一个魔力容器。

只要向里面注入足够的纯净魔力，便可以获得强大的羁绊与能力，代价便是需要不断的注入魔力。

如果不注入纯净魔力的话，那黑圣杯总有一天可以重新感应到这块碎片。

到时候极恶的魔力在阿尔托莉雅的体内涌现出来的话，或许顾寻就不得不面对Saber Alter（黑化呆毛王）了。

顾寻神色有些沉重，几乎每一个时间线的阿尔托莉雅都摆脱不了缺魔的设定，难道他也是这样子吗？

“Master，不需要皱眉啦，Saber现在感觉还是很良好的啦”

新的技能或者说羁绊很快便起了作用，阿尔托莉雅能够感受到顾寻心中的些许情绪。

顾寻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他突然想到系统给他的奖励血脉解析，这是击杀鹰眼时候奖励给他的。

【初级血脉解析：选定英灵分析其血脉，为自身孕育出适合的魔术回路】

非常适合此时的顾寻，不过看到底下的使用说明，他的脸色莫名古怪起来。

阿尔托莉雅已经有些习惯自己的Master会随时随地走神了。

不过这次是盯着她走神，她被盯的些许不自然

“咳咳，Saber，我这里有个新的能力需要你辅助一下”

“Master，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Saber说即可”

阿尔托莉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自信的说道，顾寻将血脉解析卡的使用说明跟Saber说了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阿尔托莉雅的身姿陡然一僵，因为过度消耗魔力从而苍白的脸蛋也瞬间通红起来，一路延伸到耳尖，她猛的撇开视线，声音有些颤抖道

“哈~啊哈，Master，你这个请求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阿尔托莉雅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使用说明：与英灵亲密接触，从而分析出适配性的魔术回路！效果视亲密接触程度而定】

眼看Saber要发火，顾寻摆手解释

“这是为了孕育出适合的魔术回路，Saber”

阿尔托莉雅还是不太能够接受，抿紧嘴唇，眼神有些游移，脸色依旧发红。

“Saber如果不愿意的话，直接使用也是可以的”

顾寻并不想逼迫阿尔托莉雅，心头微微一动，一道亮光出现在手心。

他将手心虚对着阿尔托莉雅，下一刻光芒化作千丝万缕的细线透过Saber的身体。

阿尔托莉雅一愣，她没想到Master没有反驳就妥协了，这反而让她觉得有些愧疚。

毕竟顾寻的出发点是为了构建魔术回路，而魔术回路最终的受益者大部分情况反而是阿尔托莉雅。

她感觉到经脉中的血液在翻滚，丝丝鲜血沿着链接她身体的细线回到了顾寻的手心。

顾寻体表透过衣服显露出一道极其极其深奥的人体结构图，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回路在缓缓形成。

................

片刻之后，居酒屋三楼的光芒消散。

【御主：顾寻】

【英灵：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Saber）】

【魔术回路：E级（10条）】

【魔力纯度：D】

【适配性：阿尔托莉雅60%】

顾寻主动吸收空气中稀薄的魔力，另一头的阿尔托莉雅立刻感受到一股熟练的魔力凭空出现在她的体内。

“对不起Master，如果刚刚答应是不是会.......”

“Saber不用道歉，这种机会我们以后有的是”

顾寻反而看得很开，这只是初级的血脉解析卡，未来肯定有更高级的解析卡。

阿尔托莉雅虽然很信赖他，但说到底终归只是在一起生活了大半个月而已，真的如型月里面那般亲吻拥抱的亲密接触，Saber肯定做不到。

而且真的能上涨多少适配性他表示很怀疑。

“Saber，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

“现在勉强达到平衡状态，至少不需要一直注意魔力的流逝了”

阿尔托莉雅低着头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