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双线作战的准备

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训练室的灯光被风摆弄着，晃出迷离光影。录音机屏幕幽蓝幽蓝的，映着四个人紧绷的脸，空气里像塞了无数根针，紧张又焦灼。

陌言芜闷声开了口，声音沉沉稳稳的：“城东音乐厅地下，是夜枭的主控中心。那儿藏着他的实验核心，说不定也是我记忆的老窝。”

裘球手里翻着数据图谱，眉头皱成了麻花：“可咱现在不能莽过去，那边信号干扰跟疯了似的，我猫咪玩偶都送不出消息。”

止戈攥紧了拳头，眼里的火“呼呼”烧：“那先从学校干起！白天比赛，晚上摸进办公室，两条线一起上，打他个猝不及防！”

中万钧慢慢点点头，银灰色头发在光里透着股冷劲儿：“得有个细点儿的计划。”

陌言芜深吸一口气，把地图“啪”地摊在桌上，手指在几个地方划了划：“白天比赛，是露实力的时候，也是打掩护。裘球去收收其他学校异能者的资料，止戈跟我一块儿搅搅对手的节奏。晚上嘛……”她停了一下，目光挨个扫过大家，“得把夜枭办公室的底儿摸透。”

“问题是……”裘球插了句嘴，“那地方安保可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声波警报，一碰就响，整个行政楼都得封死。”

“所以得有人引开他们注意力。”止戈一拍胸脯，“我去捣乱。”

“你一个人太悬。”中万钧淡淡地说，“我在外围照应。”

“就这么定了。”陌言芜一锤定音，“明天开干。”

清晨，阳光溜进教室。陌言芜站在讲台前，手里录音机闪着弱弱的蓝光。她眼睛扫了一圈，同学们有的低头看书，有的凑一块儿聊天，看着跟平常没啥两样。

可只有他们清楚，一场风暴正悄悄冒头呢。

“今天下午就异能大赛预选赛了。”裘球靠着窗边，一边捣鼓尤克里里，一边小声嘟囔，“我让猫咪玩偶混进裁判席了，能盯着比赛动静。”

“装备弄好了没？”止戈拍拍背上震天鼓，咧嘴笑：“这玩意儿比上次还猛。”

“别太招摇。”中万钧提醒他，“咱目标不是赢，是揪出其他势力的猫腻。”

“晓得。”陌言芜点点头，“现在最要紧的是藏好咱们的心思，让夜枭以为咱们还老老实实比赛呢。”

午后操场热得像蒸笼，观众席挤得满满当当。异能大赛预选赛要开场了，各校代表陆陆续续进场。陌言芜他们几个偷偷摸摸坐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每个参赛者。

“那个穿蓝制服女生，异能指数超两千八了。”裘球压着嗓子说，“她刚才放了道弱音波，估计是试探对手。”

“不止她。”中万钧眯起眼，“北区好几支队伍都在暗暗较劲，看来不光咱们在盘算。”

“那就陪他们玩玩。”陌言芜嘴角扯出个冷笑，“止戈，等会儿你故意露个破绽，引他们上钩。”

“放心！”止戈搓着手，“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本事。”

比赛一开始，场上能量乱蹦。陌言芜悄悄放出音感洞察，捕捉着每点儿不对劲儿的频率。果不其然，某一刻，她逮到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信号波动——跟奖杯追踪器差不多。

“他们用了共鸣装置。”她小声跟裘球说，“没准是夜枭搞的鬼。”

“我记着频率了。”裘球赶紧输进分析仪，“回头倒着解析。”

比赛结束，终极一班表现平平，可成功招来好多目光。夜枭那边明显也盯着这场比赛呢，还派了王浩当“观察员”，站在场边冷冰冰看着他们。

“他在盯咱们。”中万钧小声说。

“让他瞧个够。”陌言芜迎着王浩的目光，丝毫不惧，心里却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

天黑了，校园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行政楼顶层窗户透出昏黄灯光，夜枭办公室还亮堂堂的。

“通风管道入口在这儿。”止戈指着墙角一扇藏得挺深的铁门，“今晚巡逻岗十一点十五分换班，咱有十分钟空当。”

“我殿后。”中万钧站好位置，“你们进去手脚麻利点儿。”

“行。”陌言芜打开录音机界面，调出音感洞察，“裘球，你盯着里面声波变化。”

三个人轻手轻脚钻进通风管道，窄巴巴的地方只能听见彼此喘气声。越往里走，空气又潮又冷，墙壁上模模糊糊有些符号。

“这些符号……”裘球伸手碰了碰墙，“跟我在夜枭书架底下那本书上的挺像。”

“接着走。”陌言芜压低声音，“别停。”

好不容易到了夜枭办公室上头通风口，裘球轻轻拧下螺丝，探出半个身子瞅瞅屋里。夜枭不在，办公桌上有个怪模怪样的金属装置，嗡嗡响着。

“那就是共鸣器。”陌言芜眼神一紧，“跟追踪器是一路货。”

“要不拿走？”止戈眼巴巴的。

“别急。”陌言芜摇摇头，“咱就是来确认它在这儿。接下来，该咱设陷阱啦。”

她掏出录音机，悄悄启动幻音迷障程序，调好频率和范围。没过一会儿，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晕在空气里散开。

“搞定。”她轻声说，“就等着夜枭往套儿里钻咯。”

回到训练室都大半夜了，四个人围坐一团，气氛压抑得很。

“今天摸到夜枭一些底儿了。”陌言芜翻开笔记本，“但他肯定也发觉咱们在行动。”

“就看他咋整。”中万钧语气稳得很，“咱局都布好了。”

“还有件事儿。”裘球突然开口，“我在通风管道录了段怪音频，像是加密信号。”

“给我瞅瞅。”陌言芜接过播放器，戴上耳机。

下一秒，她眼睛瞪得老大——那段音频里，夹着个熟得要命的声音，是她小时候在孤儿院听过的旋律。

“这是……”她喃喃着，心跳“砰砰”加速。

录音机屏幕“唰”地亮了：【记忆频率共振中……隐藏技能解锁进度：51%】

她猛地抬起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真相，越来越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