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它们夺走了我妹妹

哈利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但确实发生了,佩妮姨妈。我也不明白。就像书里的那些故事,但这是真的。”

佩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然很不安。“这太荒谬了,哈利。凡事都有合理解释。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把戏,或者……”

哈利打断道:“但我没有,佩妮姨妈!就像魔法一样!”

“魔法”这个词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隐含意义和未说出口的历史。

佩妮停下了脚步,脸上混合着怀疑和哈利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魔法……”她低声说,仿佛这个词本身就是她过去的幽灵。

哈利继续说道,声音轻柔:“你知道魔法,对吧,佩妮姨妈?你以前见过……和妈妈一起。”

佩妮猛地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痛苦。“别提你妈妈!你对她的事一无所知!”

哈利知道自己触到了她的痛处,“但我想知道,佩妮姨妈。我想明白为什么我与众不同。为什么我能做这些事。妈妈也做过类似的事吗?”

佩妮似乎在内心挣扎,在长期以来的怨恨和更深层次的隐藏情感之间摇摆不定。“你妈妈……她是个怪人,就像你一样。”

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屏障像易碎的玻璃一样破碎,他嘶声道:“别这么叫我妈妈!”

佩妮吃了一惊,瘫倒在沙发上,身体因抽泣而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弗农。”她勉强挤出这句话。

哈利怒火中烧,正要大发雷霆,但奈杰尔的声音阻止了他。“现在正是好时机,哈利少爷。控制住你的情绪。她很脆弱。利用这一点。让她敞开心扉。是时候了解真相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火,坐在姨妈身边。“佩妮姨妈,你为什么那样说我妈妈?弗农做了什么?”

佩妮泪流满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这很复杂,哈利。你妈妈和我……我们不一样。弗农,他从来都不理解。他让事情变得更糟。”

哈利感觉到机会来了,继续追问。“哪里不一样,佩妮姨妈?因为魔法吗?”

佩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认命的表情。“是的,因为魔法。你妈妈……她很特别。但弗农,他无法接受。他认为这是一种威胁,一种不自然的东西。”

哈利继续说道,声音轻柔但坚定。“你也这么觉得吗,佩妮姨妈?觉得魔法是一种威胁?”

佩妮脱口而出:“不,我羡慕它!”然后她用手捂住嘴,好像说得太多了。

哈利感觉到关键时刻到了,继续追问。“你也想做同样的事,那为什么?为什么恨我妈妈?为什么恨我?”

佩妮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避开了哈利锐利的目光。

“没那么简单,哈利。”她开始说道,声音因过去的痛苦和悔恨而颤抖。“你妈妈,她有那个世界……一个我无法融入的世界。然后她离开了,把我留在了后面。”

哈利的脑海中思绪飞转,试图拼凑出家族过去的谜团。“但为什么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从来都不认识我的父母。我一直只想有个归属。”

佩妮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多年压抑的情感。“我知道,哈利。对不起。只是……当我看到你,我就看到了她。这让我想起了我失去的东西。”

哈利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柔和。“跟我说说她吧,佩妮姨妈。关于我妈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佩妮看着哈利,眼中充满了未流出的泪水。“她很聪明,哈利。充满活力和笑声。但她也……不一样。这种不同在我们之间造成了隔阂。”

哈利受到佩妮坦诚的鼓舞,轻声问道:“因为她的魔法而不同?”

佩妮点了点头,表情中交织着悲伤和怀旧。“是的,因为她的魔法。那是一个我无法进入的世界,一份我无法分享的礼物。当她去那所学校时,就像我失去了妹妹。”

哈利继续追问,对母亲的好奇心越来越强。“那我的父亲,詹姆呢?你对他怎么看?”

佩妮的脸色变得冷峻,阴影掠过她的脸庞。“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他把你妈妈从我身边带走了,彻底地。我因此怨恨他。”

哈利明白了。

佩妮怨恨的不仅仅是魔法。还有失去,那种被抛在后面的感觉,先是她的妹妹,然后是被魔法世界夺走的妹妹。

他的父亲詹姆是那个世界的化身,是他们姐妹情谊彻底破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哈利的心为姨妈所承受的痛苦而疼痛,他轻声说道:“对不起,佩妮姨妈。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为我……与众不同而恨我。”

佩妮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我并不恨你,哈利。我是害怕。害怕你所代表的东西。害怕也会失去你。”

哈利看着姨妈哭泣的身影,心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冷静和算计。

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一条路通向控制,利用佩妮的脆弱为自己谋利;另一条路则通向同情和理解,这是他母亲莉莉会选择的路。

他可以轻易地操纵佩妮,让她屈服于自己的意志。

她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不是吗?

毕竟她多年来一直对他冷漠无情。但那不是莉莉儿子的作风。哈利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走向她,紧紧地拥抱了她。“对不起,佩妮姨妈。对不起,让你感到被遗弃了。”

佩妮在他的拥抱中僵住了,身体因多年压抑的情感而颤抖。

哈利感觉到她的抗拒,但还是紧紧地抱着她,这个拥抱象征着他试图搭建的桥梁。

哈利松开拥抱,看着佩妮的眼睛,那里面仍然残留着一些旧怨。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需要耐心,运用能深深触动她内心情感的策略。

“我们能谈谈吗,佩妮姨妈?关于妈妈,关于魔法,关于一切?”哈利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希望和不确定。

佩妮仍然泪流满面,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哈利。这……这很痛苦。”

哈利点了点头,理解她情感的复杂性。“我知道这很难。但我需要知道。我们需要更好地了解彼此。”

佩妮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她多年来筑起的防线出现了脆弱的裂痕。最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勉强同意了他的请求。

哈利坐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佩妮姨妈,你说你也害怕失去我。害怕我所代表的东西。但我一直只是哈利,一个渴望家庭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