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村迷局?情丝缠绕

残月如钩,斜斜挂在天际,黯淡的月光被浓稠如墨的云层反复揉搓,最终只洒下一层幽冷而破碎的光,如同撒在地上的锋利碎银。

凌墨走在中间,唐萱与朱竹清一左一右相伴,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又被路边歪脖子树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唐萱的手指轻轻勾着凌墨的小指,指尖沁出的薄汗让两人的肌肤贴合得愈发紧密,她脸上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意,耳垂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

朱竹清则将手臂与凌墨紧贴,布料摩擦间,静电般触感,她偶尔转头看向他时,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依赖,猫瞳在夜色中泛起微微金芒。

行至午夜,一座村庄突然出现在眼前。远远望去,村庄里灯火零星闪烁,本该温暖的光晕却被潮湿的雾气晕染成诡异的青白色。袅袅炊烟升起,却不往空中飘散,反而像有生命般贴着地面游走,在月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灰影。本该是一幅静谧祥和的田园景象,却莫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是被遗忘在阴间的村落。凌墨眉头紧锁,青铜门在意识海中发出微弱的嗡鸣,那声音像是远古巨兽的低吟,似乎在警示着前方的危险。

朱竹清耳尖微动,猫瞳警惕地扫视四周,连路边枯草的细微摆动都不放过:“不对劲,太安静了,连虫鸣声都没有。

往常就算是死寂的坟场,也会有夜枭啼叫,可这里……安静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唐萱也不自觉地往凌墨身边靠了靠,身体几乎要贴在他手臂上,琉璃心灯在掌心微微发亮,暖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她略显紧张的脸庞,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踏入村庄,脚下的青石板传来阵阵凉意,寒意顺着鞋底爬上脚踝,仿佛石板下镇压着千年寒冰。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门板上的木纹扭曲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偶尔从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那些影子如同被困住的魂魄,在地上扭曲蠕动。

突然,一阵孩童的笑声传来,尖锐又刺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打破了村庄的寂静。那笑声忽远忽近,在空旷的巷道里来回激荡,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立刻警觉,摆出战斗姿势。凌墨握紧麒麟刀,刀身的赤红光芒与青铜门的暗金光纹相互辉映,暗金光纹如同活过来的血管,在刀身表面突突跳动;

朱竹清身后幽冥圣焰猫虚影若隐若现,三条燃烧着幽金火焰的猫尾微微摆动,火焰燃烧时发出“噼啪”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唐萱琉璃心灯光芒大盛,无数光刃悬浮在身旁,光刃边缘流转着细碎的光晕,如同随时准备出鞘的微型宝剑。笑声由远及近,一个红衣小女孩从拐角处跑了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无神,像是两个黑洞,嘴角却挂着夸张的笑容,那笑容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凌墨警惕地看着小女孩,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道:“小心,这村子透着邪乎。这小女孩……身上没有一丝丝的人气,倒像是个纸扎的傀儡。”

小女孩停在三人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他们,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外来的客人们,跟我来,村长有请。”

说完,也不管三人是否回应,转身便朝着村子深处走去,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缕黑色的烟雾。唐萱有些害怕,指甲不自觉地掐进凌墨的手臂,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们真的要跟她去吗?我感觉这就是个陷阱,那个小女孩……太不正常了。”

凌墨沉思片刻,目光坚定,眼中倒映着小女孩远去的诡异背影:

“既然来了,就去会会这个村长,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我们有三人,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朱竹清点点头,眼神中同样充满警惕,猫耳微微竖起,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

“我倒要看看,这村子里藏着什么秘密。要是真有危险,我第一个撕碎他们。”

于是,三人跟在小女孩身后,朝着村子深处走去。一路上,小女孩蹦蹦跳跳,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那声音尖锐又扭曲,像是走调的破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歌词含混不清,却隐隐能听到

“来呀,大家一起玩,永远别走”

这样的字眼。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座气派的院落前。

大门敞开着,门扉上雕刻的瑞兽图案不知为何都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屋内烛火摇曳,明明无风,火苗却诡异地朝着一个方向倾斜,隐隐传来交谈声,那声音低沉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在说话。

小女孩停在门口,指了指屋内,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说道:“村长在里面等你们进去哦。”

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在空中弥漫。凌墨率先踏入屋内,脚步沉稳却又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虚实。

唐萱和朱竹清紧跟其后,唐萱的琉璃心灯光芒将周围的阴影都染成了暖黄色,却驱不散众人心中的寒意;朱竹清的猫瞳在黑暗中发出微微光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角落。屋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主位上,看到三人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像是戴着一张假面具:

“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寒舍。”

凌墨拱手行礼,眼神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多谢老人家相邀,我们途经此地,见村子有些异样,特来打扰。”他的目光扫过老者的双手,发现虎口处有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老茧。

老者笑着摆摆手,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忧虑,却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无妨无妨,只是这村子最近确实不太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

“村子里的人接连失踪,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老汉我正愁无人帮忙,几位若是愿意相助,老汉我定当重谢。”

凌墨心中一动,与唐萱、朱竹清交换了一个眼神。

朱竹清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怀疑,她能闻到老者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唐萱则有些犹豫,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毕竟眼前是个看似可怜的老人。

凌墨思索片刻,说道:

“老人家,我们可以帮忙,但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这村子里有没有出现过奇怪的武魂波动,或者与邪魂师有关的迹象。”

老者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却又强装镇定:

“老汉我不懂什么武魂,也没见过邪魂师,只知道村子里的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说话间,他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有一个暗红色的诡异纹身。凌墨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更加警惕,暗暗握紧了麒麟刀。他知道,这老者一定隐瞒了什么。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村民们惊恐的呼喊声,那些呼喊声断断续续,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发出的声音。老者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动作却过于敏捷,完全不像一个年迈之人:

“不好,出事了!”

凌墨三人也迅速冲出屋子,只见一群身披黑袍、脸上画着诡异图腾的人出现在村子里,他们手中拿着黑色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散发着幽光的宝石,那些宝石像是一只只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是邪魂师!”

朱竹清眼神一凛,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幽冥圣焰猫虚影完全显现,猫爪上的幽金色光芒大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一层金色。唐萱琉璃心灯光芒暴涨,无数光刃朝着邪魂师射去,光刃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凌墨握紧麒麟刀,【门之隙】发动,瞬间出现在一名邪魂师身后,刀身带着凌厉的气势斩下,空气中留下一道赤红的残影。

邪魂师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凌墨射来,能量波所过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凌墨挥刀格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让他后退几步。唐萱急忙用琉璃心灯形成光盾,光盾表面泛起阵阵涟漪,为凌墨挡住后续攻击,光盾与黑色能量波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

朱竹清则化作一道墨绿色的残影,穿梭在邪魂师之间,幽冥圣焰猫的利爪不断攻击着邪魂师的要害,每一次挥爪都带起一串金色火花。

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每一次跳跃和闪避都带着致命的美感,胸前随着剧烈的动作大幅度起伏,劲装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将饱满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战斗中,凌墨突然发现,这些邪魂师的攻击方式似乎与之前遇到的黑袍人有些相似,而且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尤其是看向青铜门武魂时,眼神中充满贪婪。一名邪魂师趁凌墨分心之际,发动偷袭,一道黑色锁链悄无声息地朝着他的脖颈缠来,锁链上还滴落着腐蚀性的黑色液体。

千钧一发之际,朱竹清和唐萱同时出手。朱竹清的幽冥焚天戟带着熊熊幽金火焰斩断锁链,火焰燃烧时的热浪扑面而来;唐萱的琉璃光盾挡在凌墨身前,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娇躯一震,不由自主地撞在凌墨身上。紧接着,朱竹清也因为攻击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同样撞在凌墨身上。

凌墨只感觉身体两侧传来柔软的触感,还夹杂着唐萱身上淡雅的花香和朱竹清身上火焰的炙热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一直装作惊慌的村长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表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朝着凌墨刺来。原来,他也是邪魂师的一员!

唐萱眼疾手快,琉璃心灯发出一道强光,刺向村长的眼睛。村长眼睛被刺,发出一声怒吼,匕首偏离方向,擦着凌墨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上,瞬间被地面吸收,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

朱竹清趁机发动攻击,幽冥圣焰猫的利爪狠狠抓向村长,猫爪上的幽金火焰将村长的衣袖点燃,村长躲避不及,被利爪击中,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黑色光柱,光柱中传来令人心悸的威压,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光柱中走出——正是之前消失的黑袍人!

他看着凌墨三人,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没想到吧,你们还是落入了我们的陷阱。这个村子,就是为你们准备的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魔力。凌墨握紧麒麟刀,刀身光芒大盛,赤红与暗金交织,仿佛要撕裂黑暗。

他眼神坚定,身上散发着无畏的气势:“想要我们的命,没那么容易!”

他转头看向唐萱和朱竹清,眼中充满信任,那目光像是定海神针,让人心安:

“这次,我们也一定能战胜他们!”

唐萱的手悄悄握住凌墨的手,手指紧扣,给予他力量,她的手心虽然有些冰凉,却传递着坚定;朱竹清则身体紧贴着凌墨,肩膀与他紧紧相靠,用行动表示自己与他同生共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