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我
>暴雨天,总裁的劳斯莱斯溅了我一身泥水。
>他摇下车窗递来名片:“修车费我赔。”
>我撕碎名片砸在他脸上:“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
>三小时后,他堵在我家门口:“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指尖抬起我下巴时,他忽然笑了:“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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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着站台脆弱的顶棚,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喧嚣。我蜷缩在唯一一块未被完全打湿的角落,薄薄的夏季外套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头发狼狈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水汽的沉重。公交车迟迟不来,仿佛也被这狂暴的雨幕吞噬了踪迹。脚下的积水倒映着城市灰蒙蒙的、扭曲的光影,如同我此刻狼狈不堪的心情。
突然,两道强光如同凶兽的眼睛,撕裂了混沌的雨幕。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像一柄无声的利刃,贴着积水的路缘疾驰而来。它完全无视了路边这个小小的公交站台,更无视了站台下渺小的我。车轮粗暴地碾过一片浑浊的水洼,“哗啦”一声巨响!
冰冷的、裹挟着污泥的脏水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将我彻底吞没。泥点像无数恶意的虫子,密密麻麻地溅满了我单薄的衣服、裸露的手臂和脸颊。我甚至尝到了雨水混合着泥土的腥涩味道。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那肮脏的寒意冻结。
幻影在前方几米处,无声地停了下来,像一头暂时收拢爪牙的猛兽。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张过分英俊却带着冰霜般疏离感的脸庞出现在窗后。雨水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无法减弱那双深邃眼眸里锐利的审视。他递出一张洁白得刺眼的名片,指尖修长,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车衣清洗的费用,”他的声音穿透雨声,清晰、低沉,却毫无温度,“联系我助理。”
名片被雨水打湿的边缘,在我颤抖的指尖变得模糊。那上面简洁的烫金字体,像冰冷的嘲讽烙印在眼底。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流下,混合着刚才溅上来的泥浆,滑过眼角,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不是委屈,是愤怒,是尊严被车轮和污水反复践踏后燃起的熊熊烈火。
我猛地抬起头,视线穿透密集的雨帘,直直刺向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指尖用力,名片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一下,两下……纸片在我手中被彻底粉碎。我猛地一扬手,将那团湿漉漉的纸屑狠狠砸向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
“留着它,”我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冰棱,狠狠掷出,“给自己买副好点的棺材吧!”
纸屑被雨水打湿,粘在他的额角和昂贵的西装领口上,滑稽又狼狈。车窗后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骤然收缩,锐利的寒光几乎要刺破雨幕。那张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猎物突然脱出掌控的、冰冷的惊愕。车窗猛地升起,隔绝了他瞬间冰封的表情。幻影低沉地咆哮一声,碾过雨水,迅速消失在灰茫茫的雨雾深处,只留下引擎的余音在湿冷的空气中震荡。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冰冷,心跳却如擂鼓。雨势丝毫未减,抽打着地面,也抽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三个小时后。老旧的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晚餐油烟混合的复杂气息。我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一步一挪地爬上狭窄的楼梯。冰冷的湿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意深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疲惫的沉重。终于摸到那扇熟悉的、漆皮斑驳的铁门,掏出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钥匙刚插进锁孔,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从身后笼罩下来。
楼道顶昏暗的声控灯无声地亮了,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狭窄的楼梯口。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肩头沾着未干的雨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是那张脸——在劳斯莱斯车窗后递出名片的脸,此刻清晰地映在铁门模糊的反光里。他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峰,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将楼道里所有微弱的生活气息都驱逐殆尽。
我猛地转身,脊背死死抵住冰冷的铁门,钥匙硌在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轮廓分明,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此刻正沉沉地锁住我,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一寸寸刮过我的狼狈和惊恐。楼道里只剩下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从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踩在老旧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无限放大。那强大的存在感瞬间压缩了本就狭窄的空间,冰冷的、混合着昂贵须后水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退无可退,冰冷的铁门纹路深深印入后背。
一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抬了起来。指节分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足以迫使我抬起头,迎上他俯视的目光。那目光深不可测,像暴风雨前酝酿着雷霆的海面。
我的视线被迫上移,撞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雨水浸湿的睫毛沉重地眨了一下,冰冷的触感还停留在皮肤上。愤怒和恐惧在胸口激烈地冲撞,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那股迫使自己抬头的力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唤醒麻木的勇气。
就在这时,他紧抿的、线条冷硬的唇线,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不是温和的笑,更像猎人终于发现了最值得追逐的猎物时,那种带着绝对掌控和强烈兴味的愉悦。他捏着我下巴的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我湿漉冰冷的皮肤。那细微的动作,像电流般窜过我的脊椎。
“很好。”他凝视着我眼中燃烧的倔强火焰,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含了一丝奇异的温度,穿透了楼道里凝固的寒意,“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低沉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狭窄潮湿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我心底深处冰冷的涟漪。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湿冷的皮肤渗入,那微妙的摩挲感却比雨水更加粘稠、更具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