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淮德拉和桃金娘

在希腊神话中有位克瑞忒的国王弥诺斯,他比较贤明,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唯一缺点是吝啬。他为了巩固王基,向海神波塞冬祈求一只牛做祭礼,海神答应了他的祈求,差遣一只美丽的水牛从海中升起。不料弥诺斯看中了这只美丽可爱的水牛,便违背自己的诺言,将这只牛混到自己的牛群中,杀了另外一头水牛献祭给海神。结果触怒了海神,作为对他的惩罚,使他的妻子帕西法厄,生下一个牛头人身的狰狞怪物。它不吃草,专吃童男童女。国王对这个怪物毫无办法,为了遮丑,他找来一位巧匠,建造了一座迷宫,将它关在里面。弥诺斯要雅典人每九年进贡七对童男童女送到克瑞忒来,拘留在迷宫里,给这个怪物吃。因此,有孩子的父母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携带子女背井离乡,外出逃难。

后来有一位名叫忒修斯的英雄,非常勇敢。他在7岁的时候,伟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披着狮子头盔来看他的外祖父,孩子们都以为是一头真狮子来了,吓得纷纷逃跑,而忒修斯却手执斧头,向赫拉克勒斯的狮头扑去,可见他的胆识不凡。忒修斯在外祖父的抚养下长大成人,马人喀戎教他学会各种武艺,到16岁时他前往雅典找他的父亲,一路上消灭匪徒和凶猛野兽,立了六件功,于是他的英名传遍雅典城。

就在忒修斯回到雅典时,又轮到第三次向克瑞忒进贡童男童女。忒修斯想到人民的忧患,自愿作为童男前往克瑞忒。他带领那些被命运选中的童男童女来到了克瑞忒,忒修斯被带去见国王弥诺斯。这个英勇俊美的青年,立刻引起美丽的公主阿里阿德涅的注意。他的英姿伟貌和勇于牺牲的精神,博得公主的爱慕之情,她不忍心让这样好的青年死于妖怪之手。天黑后,便偷偷地与忒修斯幽会,表白她的爱情:

“即使你能杀死这凶残的恶兽,也难逃出这座关押怪物的迷宫。这是世界上最巧妙的迷宫,连迷宫的建造者,在建好迷宫之后也走不出来,最后只好造了两对翅膀,飞出险境。”

忒修斯也深爱这位美丽的公主,但他决心为民除害,这深深地感动了公主。她想出一个妙计,高兴地对忒修斯说:“你太勇敢了!我虽是个弱女子,也希望助你一臂之力,这里有一团绒线球,你走进迷宫时,将一头拴在门上,然后边走边放线,回来时顺着线就可走出迷宫了。”

忒修斯为公主的智慧而高兴,公主还送他一把利剑以刺杀妖怪。忒修斯很喜欢公主的美丽和智慧,便与公主约定:脱险之后,一起出逃。

第二天,忒修斯等14人被卫士押送进迷宫,当大门关上后,忒修斯按公主所说,将线团一头拴在门上,一路走一路放:转了无数弯,才走到怪物的住处。

牛头人身的妖怪十分凶悍,一见有人来,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利齿,咆吼如雷,朝人猛扑过来。忒修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凶恶的怪兽,当它扑过来时不由得后退几步。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紧握利剑,冲上去用利剑猛刺,可是没刺中它的要害。怪物带伤疯狂奔逃,忒修斯紧追不舍,追上之后,一手抓住它的角,一手握着利剑直刺它的咽喉,怪物大吼一声,鲜血泉涌,倒地毙命。

成修斯带着童男童女找到线头,摸索着走出迷宫,来到门口。忒修斯很快找到了焦急等待着他的阿里阿德涅公主。他们星夜乘船远航,数日后来到那克索斯岛,共同过着甜蜜的日子。

可是,有一天晚上,忒修斯在睡梦中见到了酒神狄俄尼索斯。酒神对他说要他放弃对阿里阿德涅的爱,因为命运女神规定公主应该是酒神的妻子。当成修斯醒来,知道自己是不能不敬畏神的,为了避免酒神的恼怒,便在公主熟睡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酒神狄俄尼索斯后来娶公主阿里阿德涅为妻,不提。

且说忒修斯离别了公主,回到了雅典,继承了父亲的王位,有条有理地治理着国家。

忒修斯自从妻子被人带走以后也没有再娶,听到各方面的人都称赞阿里阿德涅的妹妹淮德拉的美丽和聪慧,希望能娶她为妻。她的哥哥也对这位雅典英雄有好感,当忒修斯要求和淮德拉结婚的时候,她哥哥欣然同意。婚后不久,忒修斯和淮德拉从克瑞忒启航回国。她的仪容和举止与她姐姐十分相像,这使忒修斯非常满意。

淮德拉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了两个孪生儿子,阿卡玛斯和得摩福翁。但是,淮德拉虽然美丽,但并不贞洁。忒修斯前妻的一个儿子希波吕托斯,正好和她同岁,她非常喜欢他甚至爱上了他。

希波吕托斯是一个纯洁、美丽的青年,从小就决定终身祭奉处女神阿耳忒弥斯。阿耳忒弥斯是宙斯和勒托的女儿,是月神和女猎神。希波吕托斯永不对女人发生欲望。后来,因为参加一次神圣的庆典,他来到雅典。就在这里淮德拉第一次看见他。这年轻貌美的身姿和纯洁的灵魂,点燃了她那爱情的火焰,她热爱着他。她隐藏着自己的感情,沉默着。青年走后,她在雅典城的,卫城上建立了一座神庙来奉祀女神,后来这座庙被称为远眺的阿耳忒弥斯神庙。她每天都在这里眺望着大海,实际上是想念这位青年。

起初,淮德拉和她的热情与痴恋做斗争,逃避在孤独之中,她经常独自在桃金娘树下流着相思的眼泪。后来,她将她的苦恼告诉她的年老奶妈,这奶妈是一个狡黠而无知的妇人,盲目无理性的忠实侍奉她的女主人。这个年老奶妈给她出主意,并愿意给他们传递消息,她把准德拉的痴情,传达给这个青年。当希波吕托斯接到她的信,心中十分厌恶,而当不义的淮德拉提议要推翻他的父亲和她分享王位时,就非常憎恨她。在他看来,听到这罪恶的建议也感到对神犯罪。这时,正好他的父亲不在雅典,他怕这个不贞女人会利用这个机会,他决定即刻离开。他回答了年老的乳母之后,立刻跑到野外,为他的神圣女神服役,远离宫殿,住在大森林里。他希望他的父亲赶快回来,倾吐他的痛苦心情。

淮德拉不能忍受她的爱情和计划被人拒绝。道德观念和私欲在内心斗争,但最后自尊心受伤所引起的仇恨终于占了上风。

当忒修斯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准德拉已上吊身死。右手紧握着临死前写的一封信,信上说:“希波吕托斯要侮辱我,这是逃避他的唯一办法,与其失节,不如一死。”

但麦克尔·辛普森的《希腊的神和英雄》一书的说法有些不同,他说,当忒修斯回来的时候,怕他的儿子会揭发她,她打开了卧室的门,撕破衣裙,痛哭捶胸,装成希波吕托斯曾企图强奸她的样子。忒修斯相信了她。

忒修斯在恐怖和激动中呆立了很久,最后清醒过来,诅咒他的儿子,并请求海神将他毁灭。海神波塞冬曾经答应过满足忒修斯三个愿望,只要忒修斯提出请求,海神是会满足他的。这是忒修斯的最后一个请求。

他的儿子听说父亲回来,马上从森林中回来,入宫求见父亲,回答父亲的责问。他表白自己的良心是清白的,断言自己并无罪过,但忒修斯根本听不进去,将他赶走。就在当天,希波吕托斯应了他父亲的咒语死于海中。

当使者把忒修斯的儿子的死讯告诉他时,他盯着地板,看来很悲伤,并有些怀疑,沉默片刻才说:“他的不幸,我并不欢喜也不悲哀。如果他还活着,我倒可以问问他,关于他所做的事情。”他的话为一个老妇人的喊叫所打断。淮德拉的老奶妈,白发散乱地排开众多的仆人,跑来跪在国王的面前。她为自己的良心所谴责,不能再隐瞒,跑来揭发她的女主人的罪过和表明他的儿子的纯洁。

忒修斯也没有在淮德拉死后责备她,将她埋葬在桃金娘树下,这正是她在树荫下与爱情斗争的同一棵树。由于感情不安,她常常用手拉扯它的小枝和揉它那发亮的绿叶。因此,直到如今,桃金娘永远呈得小枝摇摆,绿叶闪光。

桃金娘是属于桃金娘科的一类植物,全科约有90属3000种,都是生长在热带、亚热带地区的常绿灌木或乔木,枝叶有香气。本科植物是芳香植物中的重要一科。其有经济价值的产品甚多,如芳香油、树脂、树胶,丁香,食用水果和贵重木材,还有具有观赏价值的植物。叶通常对生,边全缘,有透明点。

桃金娘灌木,高1—2米,幼枝密被柔毛。叶对生,具短柄,近革质,椭圆或倒卵形,长3—6厘米,宽1.5—3.5厘米,先端钝,基部有主脉3条,背部密生茸毛。花1—3朵,聚生在同一柄上,玫瑰红色,直径约2厘米,花序柄短于叶。萼管长6毫米,基部有卵圆形的小苞片2枚,裂片圆形,不甚相等,长4—5毫米,有灰色茸毛。浆果球形,直径可达1.5厘米,熟时暗紫色。花期夏季。分布由斯里兰卡至我国南部,日本和菲律宾也有分布。

桃金娘喜生于丘陵旷野间,为酸性土的指示植物。果熟时味美可食,也可酿酒或制果酱。木材赤褐色,坚硬,纹理蜜桃金娘致,可为手杖及细工用材。根含黄红色的鞣质,可作染料。据《生草药性备要》记载:“叶味甘,性辛,止痛,散热毒,止血,拔脓生肌;其根治心痛;子亦可食,健大肠,亦治蛇伤。”

上述桃金娘是原产在亚洲的树种,可能与淮德拉无关。另一种生长在地中海区域称为爱神木的桃金娘科植物,可能是神话中的植物。

爱神木属有10余种,为常绿的灌木或乔木,南北两半球都有分布。叶对生,花单生或聚伞花序,花白色或粉红色,果为浆果。

爱神木为常绿大灌木或小乔木,高可达3—4米,有强烈的芳香气味。叶卵圆形至披针形,长6—7厘米;花小,直径约2.5厘米,果为蓝黑色,长约1.5厘米。有很多变种:

白果爱神木果实呈白色。黄杨叶爱神木叶椭圆形,与黄杨的叶片相似。矮爱神木矮生,枝叶密集,紧缩。意大利爱神木叶小,狭窄而尖,产意大利。大叶爱神木叶宽大。细叶爱神木叶小,互相重叠。四列叶爱神木叶短,呈四列。花叶爱神木叶子有条纹,观赏价值高。

同属植物还有:

水泡状爱神木乔木,高8—9米;叶宽卵形,长6—7厘米,革质,脉间有泡状突出物。花小,直径约1.5厘米,果实红黑色,长约1厘米。

心形叶爱神木高至5米的大灌木,分枝很多;叶为倒心脏形,长约1.5厘米,革质。花直径不及厘米,果红黑色或紫堇色,长约0.8厘米。原产新西兰。

五瓣爱神木与心形叶爱神木相似,但不同处在于叶为倒卵形,顶端圆,且花萼五裂而不是四裂。

智利番樱桃灌木或乔木,幼嫩时有毛。叶卵圆形,革质,叶面有光泽,叶背浅白色。花浅红色,有两枚宿存的苞片。花萼的裂片反卷:果实紫色或紫红色,直径约1.5厘米。原产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