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天，莱安孵出小龙的事迹就传遍了七大王国。
莎塔雅微笑着对莱安道喜：“恭喜陛下。”
“体面话就不用说了，有新的情报吗？”
莎塔雅拢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轻轻坐下：“有哦。现在很多妓女都在传说，龙石岛地下还有一颗龙蛋，被琼娜·史塔克带走了。”
“没事，下一个。”
莱安摸了摸康斯。
此时此刻它正在盯着莎塔雅，目光不善。要不是莱安看着，只怕莎塔雅早就被它抓出血了。
“还有，妓院如今的收入蒸蒸日上啊。多亏陛下。
“不过，我听说君临城有一片人家，他们刚刚遭遇了火灾……”
“火灾？”莱安皱起眉，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莎塔雅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谁能知道呢？也许是某个个头很高的人吧，那些女孩子也只是普通人，能说部分实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莱安闻言，神色微僵，但还是道：“谢谢你，莎塔雅。”
莎塔雅轻快地离开了，但莱安清楚他要面对的问题恐怕比自己想象得更大。
魔山这种人，相当于一头野兽，但这头野兽的锁链上，刻着“兰尼斯特”四个大字。
“请帮我把母亲和外祖父请来。”
莱安吩咐桑铎。
后者一直在认真聆听，仿佛不知道莎塔雅指的是他哥哥。
“是，陛下。”
泰温和瑟曦很快都来了。
今天的瑟曦格外美丽。她穿着酒红色的绸缎长裙，金发上戴着一顶发冠。
“怎么，因为魔山的那件破事？”瑟曦轻嗤了一声，“没什么了不起的，死了几个平民罢了。”
“而其中一个死里逃生的平民，正是三叉戟河牺牲的烈士遗孀。”
“这又有什么关系，三叉戟河上死的人太多了。还能挨个感谢他们不成？”
瑟曦无所谓地用匕首叉起一块苹果。
泰温没有说话。
“那就请您，和魔山沟通沟通？”
虽然莱安不清楚泰温能怎么说服那个身材魁梧的巨人，但泰温点头：“没问题。”
他戴着表示首相身份的项链，不知为何，莱安总觉得泰温这些日子慈祥了很多。
一定是错觉，泰温·兰尼斯特，慈祥？
“除此之外，我听说，你之前专门去送别了琼娜·史塔克？”
莱安尴尬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糕点，寻思着泰温怎么对自己一举一动都这么了解。
“是的。”
“玛格丽可不太高兴，”瑟曦那双如同野火的碧绿眼眸中毫无笑意，“她毕竟也是一个正值芳华的少女，再怎么大度，长此以往肯定也会对你有意见的。”
“虽然有‘征服者’伊耿同时娶两位妻子的先例，但高庭绝不会乐意。”
“他们想要的是有提利尔血统的国王。”莱安不假思索地补上了这一句。
但看到瑟曦的眼神，莱安还是不得不再度补充：“呃，我以后会对她好点的。”
“你必须。”瑟曦道，“需要我提醒你，我自己的婚姻是什么样的吗？”
玛格丽也许会把自己杀了，去父留子。
想到这里，莱安觉得自己的前途真是一片大好。
当然都是他自己作的。
“弥赛菈到北境了吗？”
“哦，当然。”瑟曦皱着眉，略感不满，“北境那么寒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久住。更何况，一旦异鬼南下，临冬城必定面临危险。”
莱安没有就这个问题与瑟曦争辩，泰温也解救了这个话题。
“瑟曦。你应该再婚了。”
御前首相如此宣称。
太后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仿佛被人刚刚打了一拳：“我是太后，不是专门生育的母马！”
泰温不为所动：“你还年轻，美貌依然，没必要独守空闺。”
莱安坐在原地，反对也不是，赞成也不是。看着自己亲妈改嫁，再怎么说，多少都是有点奇怪的。
“姥爷，我能不能问一下，母亲是要嫁给席恩·葛雷乔伊，还是高庭的维拉斯？”
泰温微微点头：“我本来正是这么打算。你母亲当然有选择的权力。”
“为了安定铁群岛的巴隆，还有巩固与提利尔联姻的作用？席恩·葛雷乔伊是个整天和别人滚床单的蠢货，维拉斯则是一个残废。”
莱安说完，自己都不忍心去看瑟曦如今是什么表情。
“高庭的维拉斯温和有礼，擅长养殖动物。”泰温平静地为瑟曦补充。
“考虑到巴隆大王对自己的继承人心怀芥蒂，再加上这个继承人能力一般，如果我是你，会选择高庭的维拉斯。”
泰温总结，一副十分宽厚的模样。
“而且要快。”
莱安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泰温的思路。
“假如荆棘女王提出要让琼娜嫁到高庭，凯特琳夫人多半不会拒绝。到时候，冰原狼与玫瑰同榻而眠，高庭的势力就会滋长到我难以控制的地步。”
“但是别的不说，姥爷。真的这么嫁过去，辈分全乱套了。
“以后我是该管高庭继承人的儿女叫外甥，还是叫弟弟妹妹？”
泰温扫了莱安一眼：“这不是什么问题。”
“确实不是。”莱安耐着性子向泰温解释，“但是，您想想看，母亲嫁过去对高庭有什么好处？她性格要强，绝不会甘心和荆棘女王和平共处，琼娜可以带来龙石岛和暴鸦团，而且年轻漂亮。”
“如果我猜的不错，荆棘女王一定会拒绝这个协议。”
瑟曦闻言冷哼了一声：“听起来对我倒是一件好事。”
而对于穿越以来一直都在联姻和被杀之间徘徊的莱安，此时此刻只觉得心累。
泰温不予理会，道：“如果她拒绝，那就再说。目前来看，当然还有雷德温家的双胞胎可供选择。”
“我绝不再婚！”
瑟曦怒吼。
但是从她的反应来看，瑟曦的再婚已经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假如不是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开玩笑，莱安真的想提议，为泰温找一个老婆了。
荆棘女王早已孀居多年，而泰温是一个鳏夫。凯岩城城主和高庭的荆棘女王，谁能说他们不够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