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武魂殿内的危机试炼

夜林那湿漉漉的雾气，如丝线般轻柔地沾在唐冥的衣襟上，那凉意透过触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玄甲卫的锁链便带着冰冷的触感，“咔嗒”一声清脆地扣在审问室的铁柱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潮湿的霉味像一群无形的小虫子，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还混着铁锈那刺鼻的气息。

他抬眼望去，只见陈将军倚着虎皮交椅，铠甲上的鳞片在昏黄的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那光芒刺痛了他的视觉；杨奇则把玩着玉扳指，指甲缝里沾着暗红的朱砂，不知是新画的毒计，还是旧血未干，那一抹暗红在视觉上格外扎眼。

“唐小友。“杨奇率先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蛇信子，带着丝丝缕缕的黏腻，传入唐冥的听觉。“教皇冕下最恨欺瞒。你身上枚能引动星斗大森林异动的珠子——说出来，少受些苦。“

唐冥盯着他腰间悬挂的青铜算盘，那算盘在火光下散发着黯淡的光泽，那是武魂殿刑堂特有的“算尽“法器，专用来测算受刑者的痛觉阈值。

小黑缩在他脚边，皮毛炸成刺球，那刺球般的皮毛触感粗糙，喉咙里滚着低哑的咆哮，像颗随时会炸的小雷，那咆哮声震得唐冥的听觉有些发懵。

“我不知道什么珠子。“唐冥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刻在石壁上的字，带着一种坚硬和冰冷。

陈将军突然拍案而起，腰间佩刀“嗡“地出鞘三寸，那出鞘的声响如同一道尖锐的闪电，划过唐冥的听觉。

“装傻？昨夜星斗大森林的兽吼比十年前兽潮还凶！你身上那股子龙气，当我们闻不出来？”他甩袖指向墙角的刑具架，铁鞭、火烙、淬毒的狼牙棒在火把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在视觉上让人不寒而栗。“杨先生给过你机会了。”

第一鞭抽下来时，唐冥的后背像被火舌舔过一般，炸开血花，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触觉上传来。

小黑嗷地扑上去，却被玄甲卫的长矛挑飞，撞在墙上又跌下来，嘴角渗出血丝。

它瘸着腿爬回唐冥脚边，用温热的舌头去舔他手腕的伤口，那温热的触感让唐冥心里一暖，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呜咽的哭嚎，那哭嚎声揪着唐冥的听觉。

“小黑......“唐冥低头，看着小兽颤抖的耳朵，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星斗大森林边缘，这团漆黑的毛球从魂兽爪下扑出来替他挡爪印的模样。

那时它连百年魂兽都打不过，现在却敢去咬玄甲卫的皮靴。

第二鞭抽在肩头，他咬碎了舌尖，那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充斥着他的味觉。

血腥气在嘴里漫开，反而让神智更清醒。

他的目光扫过审问室四角——北墙有半块砖缝不整，墙后传来细微的风声，那风声如幽灵的低语，传入他的听觉；头顶的通风管道积着灰，管道口的铁栅锈了三根，那铁锈的颜色在视觉上显得破败不堪。

杨奇刚才摸算盘时，袖口滑出半张图纸，边角写着“暗河通道“四个字。

唐冥心中一动，暗自思索着这图纸或许就是他逃脱的关键，也许顺着暗河通道就能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停。“杨奇突然抬手，算盘珠子“噼啪“作响，那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突兀。“他的痛觉反应比寻常魂师慢三成。“他眯起眼凑近，“双生武魂？还是......那珠子给的好处？“

唐冥垂着的手指在地上轻轻划了道线。

小黑突然竖起耳朵，喉间的呜咽变成尖锐的警鸣。

他知道时候到了——刚才陈将军甩鞭时，锁链在铁柱上磨出了半寸豁口；杨奇弯腰时，腰间的钥匙串蹭到了他脚边。

“我说。“他突然抬头，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那血珠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可闻，传入他的听觉。“珠子在......“

陈将军的刀往前送了半寸，杨奇的算盘珠子停在“七“的位置——这是动刑七次的吉数。

唐冥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冥龙王武魂的气息像黑色的潮水从他体内涌出，那黑色的气息在视觉上显得阴森恐怖。

黄泉领域展开的瞬间，审问室的温度骤降三十度，那寒冷的感觉从触觉上传来，火把“噗“地熄灭，只剩幽蓝的鬼火在他背后浮现，那幽蓝的鬼火在视觉上格外诡异。

小黑身上泛起同样的幽光，原本瘸着的腿突然伸直，皮毛里钻出细小的龙鳞——那是被他血脉滋养出的龙种觉醒。

“龙......变异龙种！“杨奇的算盘摔在地上，珠子滚得到处都是，那珠子滚动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唐冥手腕一震，锁链在冥火中熔断，那熔断的声响在听觉上清脆响亮。

他抄起杨奇掉落的钥匙串，反手砸向陈将军的面门，趁对方偏头的空隙，抱着小黑跃上通风管道。

在挨了几鞭之后，唐冥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如何逃脱上，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很快就锁定了通风管道这个可能的逃生路线。

玄甲卫的长矛刺来，却被黄泉领域冻成冰柱，“咔嚓“断裂，那断裂的声音在听觉上震耳欲聋。

“追！“陈将军拔出佩刀，刀身却结了层霜，“别让他跑了！

要是让教皇知道我们连个小子都看不住——“

通风管道里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那灰尘的干涩触感刺激着鼻腔和眼睛。

唐冥弓着背往前爬，小黑缩在他怀里，用龙鳞蹭着他的伤口，那龙鳞的粗糙触感让伤口有些痒痒的。

身后传来铠甲摩擦管壁的声响，还有玄甲卫的呼喝：“左边！

他往左拐了！“

管道越来越窄，霉味里混进了潮湿的土腥，那混合的气味在味觉上格外刺鼻。

唐冥的指尖触到了砖缝——是北墙那处！

他用力一推，半块砖“咔“地掉下去，露出下方黑洞洞的地道。

可还没等他钻进去，管道尽头突然亮起火把，陈将军的刀光穿透灰尘：“小崽子，这里是死胡同！“

冷汗顺着唐冥的后颈往下淌，那冷汗的冰凉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的魂力已经消耗了七成，后背的鞭伤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小黑。

小黑突然挣扎着跳上他肩头，对着地道方向发出清亮的龙吟——那是只有龙种才能发出的，召唤同类的信号。

“没用的。“陈将军一步步逼近，刀上的冰已经化开，“就算你是龙......“

管道外传来剧烈的震动。

头顶的砖块簌簌掉落，有细碎的圣光从管道缝隙漏进来。

千刃雪凭借着对武魂殿布局的熟悉，以及唐冥以往行事的习惯，判断出他很可能会选择通风管道逃生，于是她带着刘雪儿通过魂力追踪和对各个暗门的排查，终于找到了这里。

唐冥抬头，看见千刃雪的身影映在管道口，她的天使武魂展开六翼，金芒像利剑般劈开锈死的铁栅：“唐冥！

抓住我的手！“

刘雪儿在她身后举着照明魂导器，眼泪还挂在脸上：“雪大人说你肯定会走通风管道！我们找了三个暗门！“

陈将军的刀刺来的瞬间，唐冥抓住千刃雪的手。

天使之力顺着手臂涌进他体内，竟比白天修炼的天使冥想法还要纯粹。

小黑“嗷“地蹦进刘雪儿怀里，小兽的龙鳞擦过侍女的手腕，竟在她皮肤上留下个小龙形印记。

“轰！“

审问室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唐冥被千刃雪拉出管道时，看见武魂殿后墙腾起浓烟，有黑红色的雾气从星斗大森林方向涌来——那是只有十万年魂兽才能引发的兽潮前兆。

玄甲卫的喊杀声、魂兽的咆哮声混作一团，连陈将军都被乱军冲得踉跄。

“走！“千刃雪拽着他往侧门跑，六翼在身后劈开一条血路，“教皇殿的守卫被调去应付兽潮了！刘雪儿，看好小黑！”

刘雪儿抱着小黑，虽然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把魂导器塞给唐冥：“这个能隐身半个时辰！雪大人说你肯定需要！”

四人穿过月洞门时，唐冥回头望了眼武魂殿的红墙。

月光下，教皇殿的飞檐上站着道黑影，绣着罗刹花纹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是比比东的贴身侍女？

还是......他不敢细想，跟着千刃雪钻进了巷口的马车。

马蹄声溅起夜露，那夜露溅起的细微声响传入他的听觉。

唐冥掀开帘子，看见武魂殿的方向火光渐起，而星斗大森林深处，有比之前更沉的兽吼传来，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终于睁开了眼睛。

小黑突然从刘雪儿怀里抬起头，小兽的瞳孔里映着远处的星空——那里有颗暗红色的星，正在缓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