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映秘术，初战结盟

我攥紧镜子，镜面荧光如萤火虫般爬满洞壁。

苏若雪突然拽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看——”

洞壁上的符号被镜光照亮，歪扭的刻痕中渗出淡淡绿意。

我凑近细瞧，那些纹路竟在缓缓蠕动，仿佛藤蔓抽芽般连成短句。

“灵……木化息诀？”我低声念出声。

苏若雪呼吸微颤：“这是我苏家祖传的《万灵培元录》！

百年前玄阴门血洗灵植峰，这卷残篇早该随山门一起焚毁。”她指尖轻抚刻痕，“看这脉络，是用灵草汁液混着朱砂所刻，只有灵植师才能辨识。”

我把镜子对准洞壁。

镜面忽然嗡鸣，绿芒暴涨，那些扭曲的符号被吸进镜中，再浮现时已变成规整的小楷，末尾还多了一行小字：“可配合《青蚨养气诀》使用，简化版。”

“试试看。”苏若雪推了我一把。

我闭上眼默诵口诀，丹田中的气息骤然活络，如同一条小蛇游走至指尖。

再睁眼时，洞壁上的苔藓纹路在我眼中化作流动的光——每根藤须的气息，每粒岩屑的潮动，都清晰可辨。

“我能……感觉到洞外的风。”我喉结滚动，“还有白砚的锁链，他在凿洞口。”

“轰——”

话音未落，洞顶碎石如雨般砸下。

白砚的冷笑裹挟着寒风灌入洞中：“缩成耗子了？

老子今天就扒了你们的皮！”

苏若雪拉起我往洞深处奔去。

转过一道石梁，火光猛然从洞口炸开——是火弩！

“小深！”

周伯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发麻。

我扒着石缝探头望去，只见他举着淬了松油的火弩，身后跟着七八个猎户，每人手中皆举着火把，将白砚围在中央。

“臭小子，走的时候在屋梁挂了红布，当老子瞎？”周伯吐了口唾沫，火弩弦绷得嗡嗡作响，“敢动我青蚨山的娃，先过老子这一关！”

白砚的锁链“唰”地缠上火弩。

周伯虎口崩裂，火弩脱手飞入林中。

“老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白砚手腕一翻，锁链上的骨刀直取周伯咽喉。

我脑中轰然炸响。

刚学会的口诀在丹田中窜动，我抬手拍向洞壁——藤蔓自石缝间疯长而出，如无数条绿蛇缠上锁链。

苏若雪指尖弹出几点寒芒，地面瞬间凝结成冰，白砚踉跄滑倒，摔进泥泞中。

“走！”我拉着苏若雪冲向周伯的方向。

猎户们举着火把围拢上来，白砚的锁链横扫，撂倒三人，却仍被更多藤条缠住脚踝。

“一群蝼蚁！”白砚怒吼，脖子青筋暴起，锁链突然冒出腥红血雾。

藤蔓被腐蚀出焦黑窟窿，他趁机挣脱束缚，死死瞪着我：“镜子，寿元，老子早晚连你们的骨头都嚼碎！”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玄阴门特有的铜铃声。

白砚咒骂一声，踩着冰面向林中疾掠，转眼消失不见。

周伯捂着流血的手臂走来，拍拍我肩膀：“行啊小子，藏着这么多本事。”他又看了眼苏若雪，“这位姑娘是……”

“苏若雪，灵植师。”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林深的……盟友。”

我抿了抿嘴，将镜子翻过来给她看：“这镜子能推演功法，也能照见灵草。

但……有些事暂时不能说。”

她凝视镜面片刻，忽然笑了：“我信你。

要对付玄阴门，我们得找齐灵植峰剩下的传承碎片。”她指向洞壁，“刚才那卷《灵木化息诀》，只是其中一块。”

周伯蹲下身拨弄地上的冰碴：“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但看着你们……”他抬头时眼中闪着光，“青蚨山该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我们收拾好火把，踏上归途。

苏若雪忽然拉住我，从怀中取出半块玉牌：“我在洞壁刻痕里发现的，和我家传的残图能拼合。”月光下，玉牌上的纹路泛着微光，宛如一座缩小的山。

我摸了摸怀里的镜子，心跳加速。

山风卷着松涛灌入衣领，远处隐约传来玄阴门的铜铃声。

但这一次，我没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