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下张翠山,“大骂”一顿

此时武当山紫霄宫广场上,人头攒动,鼓噪如雷,好不热闹。云雾缭绕之间,青松翠柏掩映下的武当山显得庄严肃穆,而紫霄宫前的广场早已被各路武林人士围得水泄不通。刀光剑影未起,杀气却已隐隐弥漫。

这场对决由来已久。自张三丰百岁寿辰将至,各大门派名义上是前来祝寿,实则另有图谋。以少林为首的五大门派早与武当暗中约定,在此地设下一场较量——若武当七侠胜,则众人退去,不再打扰张真人寿辰;若败,则张翠山必须交出金毛狮王谢逊的藏身之处。这一赌注沉重如山,压在了武当一脉的肩头。

原定计划中,因俞岱岩伤势未愈,武当七侠之位由殷素素代为出战。然而就在阵列排开、正邪对峙之际,一个惊天变故骤然发生。

当张翠山等人带着殷素素来到俞岱岩住处的时候,跟俞岱岩说明缘由时。看到殷素素那一刹那,俞岱岩目光冷峻,忽然间神色大变。他凝视着殷素素,眼中怒火迸发,仿佛看见旧日仇敌重现眼前。片刻之后,他猛然厉声喝道:“你……是你!当年打伤我的,就是你!”话音落下,如同雷霆炸裂,武当七侠其余之人哗然。

殷素素面色苍白,嘴唇微颤,欲言又止。她未曾料到,这尘封多年的秘密竟会在如此关键之时揭开。而张翠山更是如遭雷击,身形微微摇晃,心头翻涌起滔天巨浪。

他是何等人物?重情重义,宁折不弯。如今,师兄伤残多年,皆因此女所为;而他自己,亦曾与殷素素共患难、结连理,却始终不知真相。此刻面对众人的目光、面对师门的责问、面对内心的拷问,他只觉万念俱灰。

“师兄,我对不起你们……”张翠山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低沉而又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

他的手慢慢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那把曾经陪伴他征战无数的利器,此刻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让他难以抬起。然而,他的眼神却在瞬间变得决绝起来,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张翠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毅然转身,朝着紫霄宫广场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来到广场中央,张翠山面对着五大门派的众人,缓缓说道:“谢逊是我的义兄,我们情同手足,我绝对不会出卖他。所以,恕在下难以从命,告诉你们他的下落。”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

张翠山看着眼前这些人的表情,心中一阵悲凉。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你们不是想要个交代吗?好!我给你们!”张翠山突然提高了声音,怒吼道。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然拔剑,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剑尖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指向了自己的咽喉!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众人的惊呼声还未响起,生死之间的一线便已经被张翠山用自己的生命给硬生生地划开了。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咽喉之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林舒突然出手,纤指如电,精准无比地点中了张翠山手腕上的穴道。长剑“当啷”落地,余音回荡在广场之上。

众人皆惊,不知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何人。而林舒站在张翠山面前,一双眼眸似寒星,冷冷扫过他脸上残留的死志,忽然抬手,狠狠甩出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你疯了吗!”林舒怒喝,“你这是想干什么?寻死?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张翠山踉跄后退一步,脸颊火辣辣地疼,却怔怔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舒毫不留情,继续斥责:“你说你要死,那你可想过殷素素?她若见你死了,还会独活吗?张无忌才几岁?你让他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将来独自一人面对这江湖风雨,你这是做父亲的样子吗?”

她语气一顿,字字如针扎心:“你死了,你俞岱岩师兄就能恢复如初吗?他只会更加内疚,更加痛苦!你这不是担当,而是逃避!你该做的,是好好活着,想办法弥补,而不是用死亡来为你妻子洗刷她的犯下的错!”

她的声音愈发凌厉,直逼张翠山的心底:“还有师父张真人,今日是他百年寿辰,你却要在这一天自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是孝道吗?你这是不孝!”

每一句话都如雷霆轰鸣,重重砸在张翠山心头。他原本混沌不堪的思绪,渐渐清明。林舒说得没错,他若一死,不仅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留下更深的伤口。

殷素素泪流满面地站在不远处,张翠山望向她,喉头哽咽,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痛楚与清醒。他缓缓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林舒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放缓:“活下去,才是最难的事。但正因为难,才更值得去做。”

张翠山抬起头,望着林舒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看向广场上那些仍在震惊中的人群,眼神已不再是绝望,而是沉重却坚定的决心。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只想一死了之的张翠山,而是一个真正背负起了责任与命运的男子汉。

就在这时,其余五大门派的人在听到林舒对张翠山的这一番痛骂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他们意识到,如果张翠山刚才真的就那样死去,那么事情恐怕就会像林舒所说的那样发展,而他们与武当派之间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这些人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让张翠山夫妇说出谢逊的下落,他们绝对没有想过要张翠山死。毕竟,在张三丰百岁寿辰这样的场合上逼死他的爱徒,这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当然,按照原著的情节,张三丰最后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然而,这些人可不像林舒那样拥有上帝视角,他们根本不敢去赌。谁不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实际上当年可是在甲子荡魔中赫赫有名的狠人啊!

一旦张三丰真的发起火来,在场的众人恐怕都难以抵挡他的怒火。一想到这里,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庆幸,还好张翠山没有死,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